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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那作為本尊兄弟的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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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那作為本尊兄弟的你呢?

最佳什麽?

最佳敗家好拍檔?

指腹輕輕的撫摸著手背,無聲的註視著頂層。

赫連雲露心裏想著今晚這男人會不會跟她死磕到底了。

閔恒手裏應該沒有保留太多她送的情詩什麽的東西吧。

當年,她嫌太麻煩,寫了幾首之後其他的都讓別人代寫,而後手抄。所以很多情詩並不是出自於她所想,卻是出自於她之手。

那個時候大概比較自戀吧,覺得練得一手好書法,就要嘚瑟嘚瑟,炫耀一下。

可誰曾想到,現在反而成為了鐵證啊。

別人有沒有見過她的真跡她不確定,可北冥錫是親眼見過她寫過字的。

北冥錫這男人,就算不誤會,傲嬌起來也是很難順毛的。

就像是大型貓科動物,動則兇悍,靜則傲嬌。

辛好,接下來出的禮物,都是一些價值比較高的收藏品,比如古琴、紫砂壺、南海珍珠、珍惜的藥材,以及一些讓她沒有什麽異樣心跳的東西。

可是看到最後一樣拍賣品的時候,赫連雲露攥袖子的動作都不由的大了幾分。

典雅古樸的紅木盒子裏盛放著一方染血的絲帕,絲帕是雙面繡,是幾年前拍賣場上賣出的珍品。

絲帕的邊角處用金絲銀線勾勒出一個露字,旁邊還有幾滴露水狀的花紋。

“殿下,這方絲帕可是您的所有物?”南宮懿訝異的看向她。

她沈默了幾秒,輕輕點頭。

那方絲帕太過熟悉了。

她當年是有恐血癥的人,有一次帶著閔恒出去郊游遭遇了刺客。

那時候不能暴露武學,事出緊急,刺客襲擊而來的時候只能保護了重要的身體部位,手臂被刺傷。

隨手拿了絲帕擦拭了一下手。

那時候見血惡心的犯暈的毛病還殘留著一點,她很快就在趕來的心腹保護下回宮包紮傷口。

南宮懿這麽一問,她才想起,這是她的所有物,那上面還有殘留的幾滴血跡,閔恒拿它出來賣做什麽?

或者說,他偷偷的把這染血的絲帕撿起來,還保留了這麽多年?

有什麽目的?

主持拍賣會的中年男人再次出現在高臺,這次他清了清嗓子,才道。

“這方絲帕是當年我們家主子爺和公主殿下還在一起的時候,兩人共同歷險的時候,用來擦拭傷口的,雖然他們現在無緣分開了,但是這件信物我們主子爺一直保留了下來。主子爺說這件物品用來壓軸,也表達了他對公主殿下多年照拂的感謝,這次籌資,將以兩個人的名義……”

今夜的爆點一個接一個的來。

聽到這家客棧的主人竟然還和公主殿下有舊情的時候,不明真相的貴族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赫連雲露凝眉,看著角落裏的閔恒。

男人此時隱在暗處,大廳裏的琉璃燈燭燈都照射不出他的瀲灩風華。

閔恒低垂著頭,把玩著右手的墨綠扳指,赫連紫菱眉開眼笑的跟他在說話,也不見男人有什麽動靜。

即使如此,赫連紫菱也講的十分的暢快開心,似乎一點都沒有反應過來讓場內陷入一片猜忌的魅老板就是她眼前矜貴優雅的男人。

“閔恒哥哥,如果你不喜歡閔家了,我再也不跟閔家的人有解除了,你別生氣了好嗎。閔寶兒來找我我也不見了。”

閔恒輕輕的點了點頭:“嗯。”

赫連紫菱也不奢求從這個男人嘴裏聽到什麽長篇大論,只要她說幾句他回覆她一個恩字她就已經很滿足了。

像是料到了赫連雲露會看他,一直低頭的男人猝不及防的擡眸朝旁邊望過來。

那眼神沒有一絲遺漏的落在了她的身上。

男人的目光陰陰沈沈的,有些陰暗,忽然,他愉悅的上揚嘴角。

嘴唇無聲的動了。

希望你能喜歡,這份大禮。

眼眸一暗。她能喜歡嗎?

赫連雲露的心情可真是做過山車了,她是挺喜歡的挺刺激的。

可是有這算計的是閔恒吧,她就感覺有些厭惡了。

她那麽寵過的人是誰,在場那麽多人精能猜不出魅老板就是他閔恒?

今夜他這一手,既不開誠布公又令人對他忌憚,而且,似乎還有維護她的意思。

如果她事後反面滅了他這客棧顯得不念舊情,父皇若是毀了他的生意似乎過分責難愛國人士……

果真好算盤。

南宮懿感覺有些為難:“殿下,這閔公子和您的關系是否已經走到水火不容了,適才他看您的眼神,有挑釁的意味。”

“嗯?是嘛。”她淡定的抿了一口葡萄酒,心裏哪裏還有對閔恒的怨氣:“算了,也是個可憐人。”

“殿下您似乎也挺同情他的?”南宮懿心裏有些意外。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仔細想想,他的一切選擇也有本殿助力,現在,也是本殿逼著他走到敵對的勢力。”

南宮懿沈默了片刻,忽然問道:“他知道殿下您有……小公子嗎?”

赫連雲露沒有接話,半餉,才笑道:“你膽子可真大,容潛容福都不敢直接問本殿這種問題。”

過了片刻,南宮懿瞥了一眼最高層處的白皓辰,揚了眉。

“無論是潛哥,福哥,還是瑾哥,能夠近身跟著主子爺的,都不是慫人。我們對殿下您如此尊敬的態度,因為您是聖尊的心上人。我們若是不信你,便是不信聖尊的眼光。只是,殿下您實在是太招人。”

看臺上的人還在講“感人至深”的相戀故事,赫連雲露輕嘲:“招人是本殿的錯?”

“殿下您誤會懿的意思。只是,若沒有算錯,當年您懷著小公子的時候,是您最寵幸閔公子的時候,如果他不知道您有孩子。那你這些年……完全都是在掩飾自己,並且,連男寵都是掩人耳目的擋箭牌。正因如此,一旦小公子的事情暴露,對您,對主子,都是十分危險的事情。”

這是可想而知的。

因為咘離容易成為攻擊的焦點,上次她知道咘離受羅剎殿的人攻擊她才會懷疑北冥錫,才會質問他。

她和他都是旋渦中心的人。

咘離作為他們的兒子,成為他們的軟肋,完全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見她沒有說話。

南宮懿又笑了。

“殿下您怕是不知道,主子爺知道小公子不是他的兒子時已將他視為己出,知道是自己骨血的時候,更是……”

南宮懿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在北冥錫臉上看到的那種有關於父愛的神色。

“對於主子爺來說,從小被自己的父皇推出來作為戰俘交易品,是消磨他心底最後一絲愛意的導火線。

當年屠城作為幸存者已經讓他受了一次心理摧殘。

這麽多年,主子因為這一次又一次的經歷變得陰晴不定。懿本以為,讓主子對自己的骨血有父愛,需要花很久的事情去適應。

卻沒有想到,面對小公子的時候,主子會變得如此溫情。

殿下您和主子有緣至此,懿希望你們情比金堅,像是閔公子這樣的存在,主子爺那麽在意您,吃醋在意也是應該的,殿下您……不妨多點耐心”

赫連雲露不得不承認,北冥錫的人裏面,情商和智商雙高的其實是這一位平日裏背著寶劍不愛說話的少年。

雖然他的年紀是最小的,可意外的是,看的最通透。

說出來的話,也最順耳。

“他這樣很可愛,你不覺得嗎?”

啪塔——南宮懿輕輕的移動了手中的武器,坐在了赫連雲露的右手邊靠後的位置:“世上怕只有您一人如此以為。”

可愛這個詞,給一個翻雲覆雨勢力滔天的男人,本身就已經很違和了。

競拍開始。

大家本來呈現觀望的態度,準備適當舉牌給長公主賣個面子。

畢竟人家現在是巾幗英雄,又是拿四國大賽的飛刀冠首,又是長鞭冠首,有強勢洗刷過往身上汙水的趨勢。

可——

事實打了這些藝想天開的小土豪一個大嘴巴子。

“奶奶的,怎麽回事!”

本來準備給賣面子的貴族們,權臣公子們,富商們,忽然發現,自己又他媽看錯了這絲帕的價格。

這起價就被頂層不知道是誰給報出了五千兩黃金?

頂樓那位爺是來氣人的吧,餵餵餵,不是在第一輪的拍賣成交價四千兩黃金上往上加好嗎,是從新開始餵!

候梓一把放下了銀票,坐在包廂裏猛灌了一杯水:“郝賤人,我發現我們根本不用給露老大撐面子啊!”

郝瀝海外祖家世代是土豪,但是聽到四千兩黃金的時候他的眼皮也微微的挑動了一下:“頂層那位是敵是友,起價就這麽猛?”

候梓搖頭,有些不良少年的意味,翹著腳坐在了軟塌上:“不造啊,傷腦筋,四千兩黃金呢!郝賤人,只能看你了,兄弟最近手頭有點緊。”

郝瀝海掃了一眼最近把錢都用來贖青樓花魁娘子的好兄弟,嘴角抽了一下,直接舉牌。

“五千兩黃金!”

主持者可是高興壞了,沒想到還有人加價:“五千兩!!五千兩黃金了!有沒有加價的!!!五千兩黃金第一次!!!”

白皓辰笑盈盈的回頭,掃了一眼端坐在貴妃椅上的妖孽男人:“大哥,嫂子的兄弟可給力了。”

北冥錫擡眸,眸間含笑,聲音有些幽幽然:“那作為本尊兄弟的你呢?”

白皓辰的笑容一僵,靠,他這張賤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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